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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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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落跑皇妃。

▲给火火本子的g解禁混更,性转骑士安姐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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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处于陌生的帐篷里,倚靠着的不是自己的骏马,而是柔软的皮草。安迷修尝试着直起身,皮肤上的伤口随着动作隐隐作痛,她撩起衣服,腹部的伤口已经被好好包扎消毒过。不久之前的战斗可谓惨烈,那伙盗贼从出镇之后就一路尾随他们,只是为了他们包裹里的香料。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她现在就是做着这样的工作,于是她在意识到被尾随的瞬间,便拔出了双剑,提前调转马头冲了过去。

 

可惜她误判了形势,盗贼们早有准备,他们利用合适的地形隐匿起来,中了埋伏的她中了好几枪,幸好没有打中要害,只是疼起来确实要命。她神志恍惚,眼前的景象朦胧起来,本来以为自己恐怕要死在这里的她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却是几个月前和自己共度良宵的人。

 

——怎么可能呢,她居然会在意识昏沉的时候看到那家伙……

 

一定是路过的好心人拔刀相助了吧?安迷修撑着地面站起身,将身上披着的被褥裹在肩膀,仔细闻一闻,上面居然还残留着一丝香水的气息。她猜对方应该是位强大而充满正义感的绅士,不然也不会在危急时刻出现在自己身旁……

 

“我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熟悉的声音从帐篷外面传来,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缠着绷带的手摸上了自己腰间的长剑。不出她所料,那位矜贵的雷王三皇子掀起帐篷,冲里面的安迷修勾起了嘴角。他冲着安迷修伸出手,像是要请对面的淑女跳一支华尔兹,可安迷修却并没有如一般的贵族小姐们矜持地将纤纤玉指置入他的手心,而是在电光火石间拔出双剑,一瞬间就抵到了面前人的喉咙。可雷狮并没有闪躲,而是轻飘飘地晃了一眼面前闪着双色光芒的利器:“不舍得用剑尖指着我?”

 

他开口的时候,周身忽然缠绕了几缕银白色的电光,安迷修蓦地闪向一边,却发现对方只是佯攻。雷狮一个箭步蹿到她的面前,夺取了她手中的武器,将那两把剑踢到角落,拉着她走出了帐篷。

 

“新婚第一天你就跑路到边陲小镇做这种不要命的事?你是不是已经忘记自己是雷王国的三皇妃了?”这质问在旁人听来竟有些咬牙切齿。

 

“我没有真正嫁给你。”安迷修摆开他的手,一脸不屑道,“本应嫁给你的应该是光族的亲眷,我只是她的保镖……”

 

“最后被她强迫献出初夜的保镖?”雷狮嗤笑了一声,无视了她的退让,反手握住了她缠着绷带的细腕,如愿听到了她的抽气声,“你还真是蠢,到现在为止还在维护那个出卖你的女人么。”

 

她想起那个女孩子,金色的眼睛粉色的头发,笑得端庄优雅。光族的贵族女性长相普遍稚嫩,及时的保养让她们的容颜几乎停留在花样年华,那怕她们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却还是一副天真的幼女模样。

 

安迷修其实很羡慕她们,每天早起化妆,正常地上课、习得知识和礼仪,晚上和亲族们开茶会后便返回自己的寝宫正常就寝,这才是她幻想中的贵族女性的理想生活。但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光族是女性们掌权的大家族,她们的狠绝在各个王国里也是出了名的,这次聘她为保镖的那一个更是如此。说是贴身保镖,实际上同为女性,安迷修只是在轿辇的旁边骑着马时刻守护着,并没能同她说上几句话。可惜她谨慎的心性在女孩子面前并没有起到自保的作用,正回营地休息的她被人一闷棍敲昏,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三皇子上的床榻上了。

 

后来的事情……她不愿意再想,实际上那晚的体验并不算差,但她太清楚雷王国三皇子在未来会是个暴君。她曾经偷听过光族的御前会议,这次送那位小姐去和亲,就是为了提前止损,使得光族的领地不落入雷王国的征伐范围。雷王国的三皇子雷狮,也是雷王国可能性最大的皇位继承人,是个积极主战派。

 

而那位小姐在得知自己即将要作为家族的棋子远嫁到雷王国时,也只是打开手中的折扇,眉头蹙了一会便笑道:“姑母清楚,即便我嫁过去,三皇子殿下还是会攻打我们的领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没有人回答她,她却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女士们,笑吟吟地收拢手中的折扇行礼告退。再不久,她找上了安迷修,请这位大陆骑士团里唯一的女骑士作为自己的贴身保镖。在结婚典礼的当天却敲晕了安迷修,骑上了她的马日夜兼程地回了领地,在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到穹顶之前暗杀了她的姑母,成为了新的光族亲王。

 

这并非是正义之举,安迷修在心中叹了口气,师父曾经说过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光族的女人们并不相信男人,对同类们也颇为残忍。年幼的她抱着师父的胳膊问他为什么,师父摇了摇头,说骑士团的人多半不懂政治,常年坚守正义的他们更多只能随波逐流,被不同的领主征用,成为他们统治的利器。

 

“那些领主一个个自诩正义,实际上有不少都只是满口正义的骗子。”师父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地尚且年幼的她诉说着,“如果未来有一天你遇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那么你也需要用智慧去辨别何为真正的正义。”

 

但她并不够聪明,从学到全部本领到现在,她遇到过太多骗子了。当她开始用“我也不是头脑灵光的人”去自嘲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分明已经走过了许多弯路,却还是坚守着自己心中的正义。骑士的道路很难走,更别说她还是万里挑一的女骑士,比起那些男人,她需要用更多的战绩去证明自己的能力。而她确实做到了——用无数伤痕和从不离身的绷带证明了自己确实比那些男性还要强大。

 

“你根本不像个女人。”

 

那是第二天醒来雷狮在她身边说出的话,她曾从无数人的嘴中听到过,只是从雷狮的口中说出来更让她忌惮。那晚她跟雷狮在卧室打了一架,对方的体术也十分强劲,她好久没有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了。

 

周围的瓷器花瓶碎了一地,原本布置得精致的婚房被他们搞得凌乱不堪,她下意识地为收拾的仆从们感到抱歉。但只是一个走神的功夫,她就被对方狠狠地压在地上,切身体会到了雷王嫡系相传的雷电能力。她浑身的力道被卸去,手被绷带绑在床头,只能软绵绵地任那位暴君屠戮。

 

安迷修揉了揉眼睛,雷狮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动作稍稍歪过头看她,曙光从窗边碎掉的玻璃折射过来照在雷狮的侧脸上,那双凌厉的眼被柔化了不少,一对澄澈的紫水晶里只剩下自己茫然的脸。安迷修不知道自己愣了几秒,只是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雷狮藏在被子里的手早就已经静悄悄地伸过来,他钳住了她的小臂,轻轻用拇指轻抚她的皮肤,嘴角弯起的弧度像是做了恶作剧的孩子:“那个女人在典礼上拥有的是暂时的戒指,但我给你的可是一辈子都去不掉的印记。”

 

她意识到不妙,举起被雷狮钳住的胳膊查看情况,红色的印记沿着手腕蜿蜒,从手背一寸寸通向无名指的关节。那是昨晚留下的电击伤,她的手现在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只是安迷修明白,这伤痕不同往常,恐怕真是一辈子都去不掉了。她警惕地抬起头望向雷狮,他虽然在笑,眼里的赤诚却灼热异常,宛如火焰在燃烧,让她本能地感到几分诧异。

 

“你想干什么?”她尝试着问道。

 

“想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他哼了一声,松开她的手腕,把被子里一丝不挂的她捞向自己的胸膛,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道,“你恐怕不知道规矩,雷王娶亲的风俗,成为夫妻之后的前三天,我们二人是不能离开这张床的。”

 

那个时候她动用了能力,在没有伤及雷狮生命的前提下将他击昏,逃离了雷王的皇宫。但她没能回到光族的领地,也没能回到骑士团,孑然一身的她只能潜藏到熟识的玳瑁镖局那里,隐藏自己原本的身份,护送过往的商队保证他们的平安。直到这次她遇险,本以为自己可能就此没了性命,但没想到这回救下她的人,依旧是她命定的煞星。

 

她对他的感情非常复杂,就像现在,对方握住她手腕的时候她意识到她竟然难以挣脱。他不想她离开,指节攥紧的力道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现在,堂堂一国的皇子妃,居然当起了商队的保镖……”他说话的语调都带着笑意,“安迷修,你知道我找你费了多大的力气么?”

 

他知道我是谁——这是她一开始的想法,同时更可怕的念头从她的脑海中冒出来——那么他也知道这个名字后面代表的意义。骑士团里唯一的女骑士,排名第五,也是上一届首席骑士的关门弟子,人称“最后的骑士”。她虽然名声在外,却是以“骑士”的身份,并非一个女人。长久以来她在外打拼的,是安迷修的身份,她都忘记自己的真实性别。她当然听到过流言,说她是只会打杀的男人婆,她也不放在心里。

 

“你是雷王国的第一继承人,不应该只想着我。”安迷修低着头,隔着一束篝火与雷狮保持着安全距离,“在下是一名骑士,捍卫正义和保护弱小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绝非耽于儿女情长。而且你的父皇也不会让你娶一名没有门第的女人为妻,对于未来的雷王统治者来说,与其他家族的联姻绝不是可以视作儿戏的事情。”

 

“喂,那是你的观点,我追求你,与你的身份没有矛盾。”雷狮低着头看她的眼睛,“比起门第,我更感兴趣的是你骑士的身份,你和那些口蜜腹剑的软玉温香们不一样,我更喜欢看你浴血搏杀的样子。”

 

“所以你还是想打仗,对不对?”安迷修眯了眯眼睛,“你需要一个主和派骑士在你身边做幌子,好让你欺骗其他贵族?你的目标是哪家?光族?圣空?”

 

“虽然你刚才关于门第和战争的发言不无道理,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我可从未想过接替我父皇的位子。”

 

未来的雷王勾起嘴角摇了摇头,向惊愕的女骑士伸出手:

 

“跟我一起私奔,去探索那片未知的大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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